严锦的父亲居然来了……怎么办!还没想好用什么表情面对!——陆巍峥顿时陷入恐慌。
严父好像认得殷霖,看到殷霖在家里来来去去的也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再将目光转移到陆巍峥身上的时候,颇为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您、您好……”陆巍峥紧张地打招呼。
“陆巍峥,是个钢琴家。”严锦接过话,“我朋友。”
“……”陆巍峥傻了,这是严锦第一次用“朋友”二字形容他。
严父看了看神情紧绷的陆巍峥,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严锦,忽然有些不高兴,用旁人无法察觉到的声音轻轻地哼了一声。
“哥,快进来坐吧,要开饭了。”沈母适时地招呼道。
几个人在桌旁落座,陆巍峥隐约察觉严锦和他父亲关系可能不太和睦,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沈母让他多吃点菜,他只能报心傻笑——因为严父正坐在他的对面,他时不时一抬头,就能看见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睛。
压力好大!陆巍峥在心里默默流泪。
饭桌上的气氛很微妙,明显分化成两极。一方是沈母、沈东云和殷霖,那三个人愉快地交谈,肆意地打趣,气氛温馨,就像真正的一家人。另一方则是少言寡语的严父、不想说话的严锦和不敢说话的陆巍峥,头顶上如同盘旋着一大团乌云。
过了一阵,沈母觉得气氛不对,主动跟自己兄长攀谈起来,问了问最近的生活情况以及乐器行的生意。
两个人聊着聊着,话题很不幸地转移到小辈们身上来了。
“东云的工作还好吧?”严父问道。
“挺好的,舅舅。乐团这几年的状况比以前好太多了,大家都有了充足的信心。就算今后还会遇到困难,我们也能齐心协力共渡难关。”沈东云眉眼弯弯,语气又懂事又乖巧。
“东云做事就是踏实稳重,工作做得好,人也孝顺。”严父先称赞了几句,瞄了一眼沉默的自家儿子,“不像某人,整天只知道在外头跑,连家都不回。”
沈东云立刻道:“舅舅过奖,要说稳重,我可比不上我哥。我哥年纪轻轻就事业有成,在国际上都很有名气,哪是我这个在小乐团混日子的人比得上的。”
“呵,我看他也不是个认真搞音乐的。”严父冷淡地说,“演出那么多,哪还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钻研?飞完这个国家飞那个国家,跟乱七八糟的人到处搅和,混来一身浮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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