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又莫名安心了很多,得到了勇气一样接着说:“我一直很……怪他。但那天看他一个人吃,又很突然地原谅了他。”他顿了顿,“那一瞬间我很轻松。”
宁展眉在认可毕千念,他作为一只受伤的兔子已经给父亲留出了一丝余地,并为此感到轻松。
毕千念朝他温和地笑笑,“那是好事呀。”
这是宁展眉埋了太久的一根刺,现在逐渐轻轻地松动了。他觉得这是毕千念的力量,懂得原谅和包容,这或许无法迅速地连根解决问题,但让他看到了一种可能,看到一种白昼与黑夜在黄昏时刻默然又盛大的和解。
他也为毕千念在树荫底下温煦的笑不可抑制地生出一份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