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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救治与安抚 失禁、尿管排浊清理后穴木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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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潋将被夹紧的手,从男人两腿之间抽出来,皱着眉擦拭干净。乳白色的浊液糊在她的指缝间,哪怕Omega们从来不食五谷荤腥,她还是觉得有一股腥气挥之不去。

楚潋低头看这老男人,卫季已在她臂弯昏死过去,人事不知,还挺安稳。

一大股无名火窜了上来,楚潋想发作,又觉得太小气,烦躁的将手帕扔在Omega身上。

“楚!”楼上栏杆处有友人招手唤她,欢场的灯光、乐声闪耀热烈,大小红牌潮水似的、带着各式香风向她聚拢而来,争相上前讨好。

楚潋哼了一声,将卫季从臂弯间拂开,起身离去。

做皮肉生意的Omega,对于她们这样的人来说,不过是个玩意儿。高兴了,便逗弄一二,觉得无趣了,便该抛到一边。

她掸掸衣袖,就像抖落一颗尘土。在她身后,卫季重又落在冰冷的地板上,蹙了蹙眉,又昏死过去。

谁也不知道,这帝都来的大小姐,为什么会停留在这老妓面前。

要说起了什么兴致,她又离开的太快,一句吩咐没留,面色也不怎么好。可要说没兴致,万一哪天她想起来,人死了,欢场可担待不起。

想到这儿,欢场的负责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匆匆叫人将这老妓抬到医疗室,好歹治治。

第二日。楚潋方要离开欢场,暖香拥怀,不知怎得,偏又想起那被自己救下来的老妓,动念去看上一看。

那是个腌臜地界,欢场的管事哪里敢让这大小姐踏进去,忙说要将那老妓移出来,大小姐却不肯。要吩咐人去收拾收拾,也被她拦下了。

管事的心提起来了,一个下等娼妓怎么活,哪能劳动大小姐屈尊了解呢……这事要传出去,还不得骂他们欢场拿妖妓坏规矩啊……

楚潋跟着管事一路去寻,那老男人被安置在一个狭小、拥挤的屋子。仅有几个小窗子,气味不太好闻,也不太透光,房间里阴冷阴冷的。很难想象,富丽堂皇、贵客盈门的欢场还能找出这么一个地方。也是不容易。

屋子虽小,一间里却有十七八张床上。木板子床光秃秃的,样式也很奇怪,中间一个圆洞,人躺上去臀部悬空,床底摆着个塑料盆子,被玩坏的Omega们憋不住的肠液和尿,径直往底下流,免得打理麻烦。

而这床板的下半部分,则是分支两边,人字大开,和个剪刀似的,床上的人,两腿被破布条子紧紧绑在两边的床板,放眼望去一片白花花、瘦弱无力的腿。

“楚小姐,这边走。”欢场的管事提着心,匆匆一扫,找到那双突兀麦色的腿,点头哈腰的给她引路,引着她走到那老男人身边。

那老男人赤裸的侧蜷在床上,背对着来人,身上没一件衣裳,正不断咳着。背脊佝偻,薄薄一层肌肉紧紧绷起。因着寒冷,麦色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

他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却连咳也咳不痛快。他下半身打腰开始,死绑在床板上,坐不起身子,只能和个被甩上岸的、脱水的鱼似的一挺一挺,腰间磨出了一片红痕。

他那下身也不争气,当真是坏了。咳一下,便滴漏几滴浊黄带血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床底的那塑料盆里,声音响的几乎惊天。

不知因着什么缘故,他的肚腹依旧鼓胀着,大抵是难受极了,他的手搭在上面,轻轻捂着脐心。

楚潋走到他旁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这个老男人。卫季狠咳过一阵,方察觉到有人,捂着嘴慢半拍的抬起头来。他面上潮红汗湿,眼角都是咳出的泪水,唇上却干裂起皮,口中嗬嗬喘着气。

管事的也跟了过来,一低头,瞧见这老妓身下的塑料盆一里积了一层黄液,还带着褐红,屁股蛋上也一片稀里糊涂的水液,吓得一哆嗦,生怕这大小姐觉得恶心,不由又劝:

“大小姐诶,这里太脏了,哪儿陪让您落脚啊。快回去吧,一屋子病病歪歪的,您别过了病气。您想瞧他,我把人给您洗干净,移别的屋子去成不成。”

“能起来么?”楚潋不理那管事,把外衣脱下来,扔到卫季身上。她又弯下腰,撕开卫季腿上和腰腹处的破布条,将手臂递给他。

卫季不敢搭手上去,只觉得自己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那带着余温的衣服落在他身上,竟是暖的他一个哆嗦。

楚潋话只说一遍,见他迟迟不动,懒得再等,掐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提溜起来。

卫季的身体虚弱至极,正在高烧之中。两腿酸软,一起身便抖个不停。随着楚潋的动作方要迈步,便往下跌,全赖颈间把的牢稳,才没摔在地上。

“行了,走不了就别走了,把衣服穿好。”

楚潋这才发现他身上烫的惊人,又把他按到床上坐着。

卫季的心提了起来,而他的身体因着这番动作,又有一股浊黄,从茎身里滴漏出来,在他股间、破木板床上晕开一片水,沾在红肿的后穴,血肉模糊的臀缝、腿根处。

“呆着做什么?”楚潋皱着眉,三下两下扯过卫季的胳

膊,塞在衣袖里,转身吩咐保镖,将卫季抱起来,出了屋子。

真是一个好心的小姐呀……嘴上讲话不留情,却意外的心软。卫季依旧嘶声咳着,却忍不住露出个笑来。

他活着出欢场了……

卫季被他好心的小姐带回了她的庄园,安放在一间客房内。

房间窗明几净,外面有一个很漂亮的花园,有许多打理精细的灌木,和大片金红的郁金香,在阳光底下,开出一片明快又温暖的色泽。

那好心的小姐带着他走进这间屋子,便有三五个医生围了上来,穿着簇新的白大褂,都是挂了牌的正经医生。

护士们在床上铺好隔尿垫,又拿淡盐水快速的擦了擦他的股沟、腿根处的水液,给他罩上了一件宽袍,勉强将他收拾出了个人样。房间内空调温度稍高,他看到那好心的小姐换了一件薄衫,不过对他来说却是恰好。

医生们聚拢过来为他看诊,卫季半靠在床头,腰后还垫了一个软枕,两腿微微开合。医生蹲在他身前,撩起一半宽袍,手搭在他鼓胀的小腹上,轻轻按压。

“有排泄感么?尿。使劲。”

很疼。卫季依着医生的声音用力,腿根抽搐了两下,腿无力的在床上划动起来。他的茎身仍是不慌不忙的滴漏着,快也快不起来,止也止不住。他很抱歉的摇了摇头,面带歉意。

“估计是里面肿了,插个管吧。有点疼,忍一忍。”医生带着手套将他铃口擦干净,上下撸动着他的茎身探了探。

“我知道,您尽管治。”卫季低声道谢,衣袖底下,手却攥了攥床单。

“撕拉”一声,医生撕开了一套一次性导尿管,抹上润滑剂,托起卫季的性器往里插。

尿管插到一半便插不进去了,卫季克制着没躲,身子却一下子绷紧了,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虚汗,瞳孔都显得发散。

医生还要再使劲,卫季喘息了一下,默默将床单攥得更紧。不过还不待他忍痛,楚潋立在一边,皱眉止住了,“没有止疼的针剂么?为什么不用。”

医生忙应是,也松了口气。这Omega也不知道是这大小姐从哪里捡回来的,身体破破烂烂的,他们也不忍心这么生治。

只是Omega通常不被允许使用止疼药品,以免降低身体的敏感度。他也不过是个医生,大小姐不发话,可不敢提这坏规矩的事啊……

止疼剂被打入男人的身体,疼痛逐渐远去,他仿佛飘上了云端。卫季虚弱的靠在床上,尿管插进了他的身体,膀胱内的体液顺着那根细管排出来,在集尿袋里积满褐黄,挂在床尾的栏杆上。

很快,医生将集尿袋摘下来,又换了新的一个,好像和那好心的小姐说什么要化验一下,匆匆出去了。他不再感到难堪,灵魂也飘在云端,听不太清。只坐在床上,愣愣的看着那群医生围着他动来动去。

那好心的小姐好像笑了一下。他刚抬头看去,手臂便被人抓住了。上面的破布条被拆开,医生们从他伤口里挤出来什么东西,抹上了药物,还是有一点疼的,他不由瑟缩了一下。

他茎身也被人抬了起来,又换了一条新尿管,灌进去了什么药液,温温热热的,他终于不再打哆嗦了。

“趴下。”好心的小姐走了过来,他依言侧趴在床上,依旧望着她。好心的小姐扒拉了他一下,不知从哪儿扯过来一个软枕,垫在他小腹底下。

护士们走到他身后,将他的臀部垫高,两腿分开。卫季轻轻挣动了一下,没挣开。高亮的白炽灯打开了,护士按住他的腰,扒开他的臀丘,将扩肛器插了进去。

扩肛器慢慢打开,后面好像张了一个洞,呼呼漏风。又有一个冰凉的圆镜似的东西,沿着他甬道内的软肉,缓缓进入他身体深处。

因着止疼剂的功效,他不感到疼痛,却依旧有被进入的恐惧。

“疼……”卫季望着他好心的小姐,不由自主的开口。

楚潋走近了两步,抬手搭在他眼睛上,遮住了那双流浪狗似的眼睛。他没瞧见身旁仪器上的投影,不知道自己后穴的甬道上都是道道撕裂的伤痕,扎着褐色的木刺。随着扩肛器的插进,便又开始流血,在身下的隔尿垫上晕开一片红色,很有些吓人。

医师拿着把长镊子,将他穴内的木刺一一拔出,隔尿垫上的血痕越晕越多。有几根木刺太深,止疼剂也不是那么管用了,他便不时抽搐一下身子,又很快听话的平复下来,眼皮在她手心底下轻轻颤动着。

等甬道内的木刺都处理干净了,他又昏睡了过去,在睡梦里也依旧轻轻咳着。楚潋也不知为何没走,看着医生们在男人后穴里插上药棉,抻出扩肛器,将他臀缝、腿根间的木刺拔出。

“伤口都有各种程度的感染,他咳成这样,怕是肺里也有什么问题,还得再看看。尿道和后穴的括约肌很难恢复的和从前一样,不过我看他身上旧伤也不少,漏的这么厉害,这种毛病也可能早就有了……”

“好好养养吧,他这个年纪了,能养到什么样是什么样了。以后怕是也

受不住太激烈的性事。”

一名医生走到楚潋旁边,小声和她汇报着。

楚潋听着医生的话莫名刺耳,她看向床上的男人。他看着还很年轻,蜷在那里时长腿长脚,很大一只,骨肉匀称,小麦色的肌肤,有一种肉欲的力量感。虽然眉间已有了一点折痕,却并不难看,只是平添了一些摧折感。

什么这个年纪,不也就三十出头。

打从把卫季带回别墅,楚潋过了三天才去看他。

她走到客房门口,医生正巧刚从里面出来,见了她忙汇报起男人身体情况。

“腿根、腰上的小伤口都收敛了,烧也退了不少。但是他这是感染性肺炎,还得输液。尿道管还没收撤,下周再安排膀胱恢复性训练。夜里时常惊厥,长期营养不良……”

“行了行了”,楚潋懒得听了,将医师赶走,推开客房的门。

楚潋是从酒会回来,夜很晚了。她进到客房时,已是病人该休息的时间,里面只亮着一盏床头灯。

卫季平躺在床上,半阖着眼,身上盖着一张薄被,输液管和尿管从被子底下一进一出,瓶子袋子,挂在他床头床尾的支架上。

房间里铺满了柔软的长毛地毯,楚潋慢步走过去,脚步声很轻。她走到男人身边,径直探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温度依旧很高。

卫季睁开眼,虚弱的看向她,病了几日,楚潋瞧他更瘦了,两颊的肉都凹了下去,脸色仿佛透着几分蜡黄。

“怎么没睡?”

卫季摇了摇头,声音咳的嘶哑,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瞧瞧你的伤口。”

楚潋将水递给他,在床边坐下来,避开从他体内延伸出来的几道软管,和左臂上依旧渗血的伤口,不容拒绝的轻轻翻动他的身子。

大概是为了换药方便,被子底下他没穿衣服,楚潋手一伸进去,便在他后背、股沟处摸到一手冷汗。

他背腹、腿根处的伤口都已经结痂,红褐色一片,瞧着有点可怖,摸上去也有一点沙砾感。后穴里则塞着药棉,小口润湿的开合着,吐出一点褐色的水液,浸湿了股下的软枕,瞧起来竟有一点可爱。

女人生起了一点欲念,却不知为何,并没有探手碰触。

“身上还疼么?”

卫季摇了摇头,微微露出个笑来,哑着嗓子开口,“伤口都好了,只有点痒。”

其实他腹腔内依旧会有暗痛,后穴每次换药都是一次新的撕裂。但是能够躺在这样柔软的床上,盖着新棉的暖和被子,身上打了抑制剂,不必担忧突如其来发情,更不必担忧夜半被谁破门而入,将他按在床上强奸,已经是一件太幸运的事情了。

楚潋便也笑了笑,微凉的手搭在他腿根处,要帮他解一解痒,“过两天就好了,忍忍吧。”

哪能总赖在这里呢,他天明就会请辞。回到属于他的世界里去。就让我贪心这一次吧……

卫季笑了笑,微微咳着,发丝贴在女人的膝边。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身上,时而轻轻拍动,是那样的温暖,那样让人贪恋。

只是他的身体太差了,哪怕他想要将这一刻维持的更长久,睡意依旧不可抵挡漫上来,要将他拖进黑黢一片的世界。在昏睡过去之前,他艰难开口:

“那个东西……我没当掉,我……是想赔您钱。弄脏了您的车,我很抱歉。……也很感谢您。我从未……”

话未说完,卫季已睡了过去。楚潋低头看他,他眼角是微微下垂的形状,有苦意挥之不去,像是流浪已久的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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