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害我？？？”王华郁闷得差点秃了头。

“……没。”系统努力试图挽回自己的尊严：“这个任务多好通关啊！你看看你上一个任务做的！”

王华不忍直视地看着自己脚下半跪着的人。

大概是系统怕他操作失误，所以特地搞事，连找借口的流程都省了。

跪在地上的人脊背挺直，却是掩不住的狼狈。

唯一的问题是——

“你不是说他只是世家子弟吗？怎么又成皇子了？”

“载入错了。”系统没什么诚意地回答。紧接着苦口婆心地说：“你现在这个身份呢，是权倾朝野的宰相的嫡幼子，现在男主角还不受宠，你怕什么？”

——从他并未株连宰相全族、仅仅只是将“自己”流放西北的举动来看，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可怕的。

不愧是千古明君，报复也报复得很有风度。

但就是因为太有风度，显得他的报复尚不足以补偿万一。

王华低头看了看这位在自己脚边无言的君主，很想问一问他——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哟，阿玉，你快歇歇吧，圣驾就要过来了。”有人笑着打趣了一声，走了过来。

“殿下。”王华看了一眼他头顶的称呼，微微弯腰，把脚从主角身边移开，非常嫌弃地说：“还不快起来，陛下可不会因为你训斥我。”

二皇子眼光闪了闪，几乎笑出声来。

父皇信任宰相，却也忌惮他。可笑这个傻子觉得父皇亲近他呢。

蠢货。

在他脚边的人无声的站了起来，抬手示意宫人收拾地面，他稍稍掸一下衣角，又是挺拔如竹的君子模样。

“二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他笑着看向二皇子，用眼神示意王华出去。

王华巴不得离开这，生怕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对二皇子点点头就走了。

二皇子看着他关了门，却说：“四弟，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在这里撑着，又有什么用处呢？”

他笑着指指门外，说：“陛下今日来，四弟也给自己寻个出路，我怕有一天你给磋磨死了。找不上的人，还是少费心思。”

宰相摆明了是广撒网，真要对上谁，他也是不敢的。

“不劳二哥费心。”韩卓淡漠地点点头。

如今有宰相的“支持”，他还勉强能在宫里吃一口饱饭。再者，那人只是个没脑子的富家子弟，总比宫里惯会捧高踩低的宫人好应付。

若没了他，更不知怎么度日了。

他这样想着，微微叹了一口气。

如今重生一次，总觉得上一回有些过了。

不该把他流放出京的，那些捧高踩低的人不知道怎样磋磨他才让他不及而立就已经病逝途中。

消息传回来，他也曾默然良久。

然后极力为他的亲妹妹寻了一门好亲事。

逝者已矣，他作为臣子于国无功，不好给什么哀荣，也只能这样补偿了。

这回，要是闹得不太过，就给他个闲职过着吧。

他眼睫毛颤了一下，说：“我就不送二哥了。”

等他送走了二皇子，再四下一问，竟然找不到人了。

许久才有宫人回禀，说他在正殿床上睡了。

韩方松了一口气，自去应付陛下了。

王华在心里敲定了好些办法，都犹犹豫豫地不敢做。

单就皇帝在他死后不计前嫌替他妹妹赐婚，他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再故意欺辱对方，岂不是背主忘恩？

……总觉得良心过不去。

“但你总要想办法折辱的。”系统平淡地说：“忘了提醒你，你上个任务的欠款……”

“……”王华感觉自己的头疼了起来。

“二公子？醒醒。该用晚膳了。”韩方小心翼翼地喊道。

那人脸上一片红，是不是发烧了？

如今他还是无权无势的皇子，要是他再出宫去……宰相懒得撒网了，他就难保会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他眸色柔和了几分，担忧地碰了碰他的额头。

好像是有一点烫，莫不是着凉了？

他有些不安地用嘴唇碰了碰，想试一试对方是不是真的发烧了。

不料他还未起来，那人便嗤笑一声：“殿下等不及投怀送抱了吗？”

话是这样说，却咳嗽了起来。

韩方心里一紧，有些担忧。

真的发烧了？上辈子从来没有过呀！

“殿下看什么，还不起来？”那人忽然擒住他的手腕，有些暧昧地笑了一声。

韩方思量着如今他们俩的关系，不做声，顺着他的力度把自己送到他怀中。

王华因着他的动作咳嗽一声，忽然冷笑道：“殿下就不觉得恶心么？”

他抬起对方的下巴，微微摩挲着他的唇角：“你还比我大一岁，就这样为了我家的权势，把自

己当个玩意给人出气？”

他直视着韩方的眼睛，掷地有声地问他：“你如此隐忍，委曲求全，纵然你做了皇帝，又有什么意思？你这具身子终究是被我操过的……”

韩方的身子微微一震。

他轻笑着说：“我哪里做得了皇帝，二公子就爱说笑。”

他唇角勾着温柔的笑意，轻声细语地说：“我本就不受宠，二公子再不去用膳，也许就凉了。”

王华眼珠子一转，心想——

对，就不让你吃晚饭！

至于他自己——有系统在呢。

他扇了一下韩方的脸：“既然你这么下贱，就在这给我舔舒服了你再出去。”

韩方一言不发，撩开袍子跪在了他双腿之间。

待要吻上去，那人忽然又按着他的后脖颈问他：“你真的不觉得恶心吗？”

他的行为举止太过于反常，韩方心里隐隐约约地有个猜测。

难道他也重生了？

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没有因为他凌辱自己多年便迁怒他的族人，只因为惦记着那人床上对他还有几分疼宠，知道他没什么城府，故而不愿重罚。

他几次三番问他是不是恶心……

难道他挨操反让他恶心了不成？

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说：“各取所需罢了。”

他如今需要宰相庇佑，不需要什么尊严脸面，这些东西，死人是用不上的。要是宰相不让他做自己的伴读了，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死。

他没有抬头看对方的脸色，只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地吻上了那根东西，一边吻一边说：“谁跟公子嚼了舌根吗？我不曾觉得恶心。”

他这样申明，像是急于给他一个安定的答案。

有些不对。

王华皱起了眉头。按剧情，他们只勾搭了半年，正常皇子，谁不得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

眼看着他真的开始给他口起来，王华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他还想再说什么，韩方忽然握住了他的腰轻声说：“春宵帐暖，公子少费些心吧。”说罢，韩方吻上了他的大腿内侧，细细吸吮。

“不要……啊嗯……”王华的嘴里溢出几声低吟，他被韩方掐住了腰，有点懵。

不是，这个皇子不是被迫委身他的吗！

他仰着头蜷缩起脚趾，忍不住说道：“你并非……真心倾慕我，何故如此自苦？我……啊嗯……我虽然……跋扈了些，你又何必一味捧杀我……”

韩方的动作突然停了。

他低头看着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些话？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他的心突然不由得疼了起来。

他希望这只是这个小少爷一时错了脑筋说出的抱怨的话。

“陛下。”王华咳嗽了一声，偏过头看着他眼里聚起来的雷霆，突然笑了一声：“您不觉得恶心吗？”

韩方的身子震了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忽而攥紧了对方的衣袖：“是你？”

他的心一时间被狂喜淹没，一时间又觉得有几分酸涩。

他轻声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们今生不如继续做这笔交易。”

“然后让我再次暴病而亡？”王华摇摇头，说：“太疼了，陛下。”

韩方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说：“……并非我授意……”

“我知道。”那个刚刚缩在他怀里求饶的秦玉扬笑着晃了晃脑袋，轻轻地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我知道殿下没有迁怒我的族人。您不计前嫌为云婷找了一门好亲事，我感激不尽。”

“可是我死的太早了，陛下。我想多活几年。”那个不学无术的少年人微微侧开头看他：“好不好？”

……他不能走。韩方心里反复提醒自己这句话。

他几乎有些庆幸自己还不受宠，还有不得不留他的理由。

“不。”韩方喘息了一声，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背，近乎残忍地说：“你既然感激不尽，怎么能不报恩？如今我还离不开宰相的庇护，更何况……你还欠我的呢。”

王华叹息着用手去摸他的脸。低声说：“我亏欠陛下，万死难赎。纵然这一世……尚不足报答陛下万一。”

韩方不愿听他说这些客套冷漠的话，只是再一次俯下身凑近了他，褪了衣衫夹住了他的腰：“公子几日不要我了，今日好好舒服一次吧。”

王华还没来得及答好或者不好，就淹没在快感之中。

操，这人水真多。

他骂了一句脏话，发狠地操弄起来，韩方颤颤地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