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琴房门口时，江萦看向郑异凡：“你和我一起进去。”郑异凡点点头，刚一进屋，就看到有一根石柱斜支在墙角，上面有着与之前石柱一样的条状凸起。郑异凡心中一跳，但想到江萦还在身后，还是走上前去。这次没有出现任何异象。

“果然，”江萦也靠近了柱子：“你用右手摸一下它。”

郑异凡二话不说就把右手按了上去。丝丝缕缕的黑气突然从柱子里渗透出来，这一次却是顺着他手背上的黑色纹路被吸收进了身体内，江萦微凉的指尖搭上了他的手腕，道：“继续。”郑异凡的手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离开柱子。

不一会儿，石柱不再渗出黑气，郑异凡身上的纹路也有了细微难言的变化，比起之前似乎多了几分质感。如果是之前是浮于皮肤表面的纹身，现在更像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黑色。

“真是奇怪，明明你什么也不懂……你祖上有特别的血统吗？还是你家里有懂玄学的人？”江萦修长光滑的指尖在郑异凡的手背上轻轻按压、滑动着，食指顺着凸起的血管轻轻抚了下去。他的指节清晰分明，却不似郑异凡那般宽大；皮肤莹润白皙，青蓝色的血管隐隐浮现，指甲修剪得简洁整齐，整只手散发着美玉一般的光泽。

郑异凡强忍住反手一把捉住那只作乱的手的冲动，苦笑着回到：“至少我不知道。说实话，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

却见江萦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这不是鬼神……算了。你身上的纹路使你和这种类似邪气的力量产生了共鸣，你可以不被雾障迷住眼睛，甚至还能把它转换为自己能够使用的力量。”

“自己能够使用的力量？”郑异凡有些迷惑。

“先听我说完。”江萦思索了一下：“你还记得在储物间时，黑气在你身上蔓延的速度吗？”

“不是很快，是一点点推进的，”郑异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许裘说黑气快速地包裹住了杨文。”

江萦点了点头：“没错，我更偏向于是你们体质不同。我刚刚感受过了，这种力量进入你的身体后变得平和可控。但你没有接受过灌灵，所以不能自如运用。”

郑异凡不可置信地问道：“那接受灌灵之后，我也能拥有像你这样的能力，吹散这些邪气？”也能保护你，而不是只躲在你的身后？

江萦似乎轻轻笑了一下：“也许，我还不清楚你的力量到达了什么样的程度。灌灵的仪式需要不少时间，我可以今晚为你举行。”

郑异凡闻言双眼一亮，有意无意地借着这股热情反手把江萦的手握在掌心，道：“你救了我一命，还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江萦一愣，不动声色地抽出手：“不必，在情况不明的时候，合作的胜算当然更大。”他话题一转：“接下来先去男女主人的卧室看看吧。”

郑异凡自然是赞成。

·

主卧分为两个部分，一进门是一间不大的书房，两边打上了覆盖整面墙的书架，还有一张深棕色的实木书桌；内间才是卧室，也就是杨文死亡的地方，有一张双人床，一张大衣柜和许多装饰性家具。

郑异凡走近右面的书架，发现上面的书大部分是英文的，也有少数几本带着一些不认识的符号，可能是其他语种。他不由有些头疼：他从小就不爱看书，对英语学习也提不起丝毫兴趣，满柜的外文书简直让他无从下手。但是整个房间十分整洁空旷，书桌上的东西一目了然，只有几个摆件与几只钢笔，再就是一打崭新的信纸，除此之外别无它物，看起来像是不经常使用。于是郑异凡只得又把目光投向书架。

“这里的书是按领域摆放的，”郑异凡随便抽出了几本书，打开翻了翻：“但是哪怕是小说，书脊也都非常新，内页也没有损坏，这家人大概不怎么喜欢读书。”

“除了宗教书籍。”

“宗教？”郑异凡走了过去，看见黑发少年正埋头翻着一本书，长发别在耳后，露出了饱满的额头和挺秀的鼻梁；淡色的唇微抿着，雪白的脖颈显露出一个十分好看的弧度。

“对，这半面柜子都涉及宗教与神秘学。”江萦说着又翻过几页。

“目前我看的所有书都涉及一个组织，我把它翻译成‘圣修会’，它信仰一个唯一的神，认为信徒应当把全部的身心与灵魂奉献给神。不过这些书里很少有关于神的描写，更多的是对历史事件的记述和各种仪式。”江萦说着把书递了过去：“这是最清楚的一幅图，是圣修会的成员在焚烧异端者与不洁的禁物。禁物似乎是异端者胸前的杯状物。”

郑异凡低头看去，只见一群人围绕着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熊熊烈焰在他脚下燃烧着，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口径极小的杯子……杯子！

他猛一抬头，惊喜道：“我见过这个杯子！在那个储藏室里！”

“什么？”江萦显然也有些错愕。

郑异凡把手中的书猛地塞进书架，正想拉着江萦离开，突然感觉到书后的木板陷下去一块，与此同时内间传来了

细微的响动。二人对视一眼，往内间走去。

·

二人在室内搜寻了一圈，最终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个打开的暗道。暗道狭窄而细长，通向了右边的房间，根据许裘的话，那里应该是珍妮的房间。

暗道里尽头是一扇小门，门上挂着一个巴掌大的银水滴。

江萦甩出一张符咒，感知了一下门里的气息。片刻后符咒自燃，江萦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

“没有危险，进去看看。”

·

门里居然是一个小而凌乱的书房，各种书籍散开摊了一地，桌下躺着一团团废纸，桌上纸张横七竖八，甚至有飞溅的墨水痕迹，不难看出书房的主人心中多么急躁烦闷。

江萦拿起桌上的纸张，上面有几幅钢笔精细绘制的图画，还附上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上面画了圣修会的禁物，说是这些禁物会削弱神与人的联系，你看看。”

郑异凡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水滴，正是挂在外面门上的那一个，接下来就是一个口径极窄的杯子。“他们不是信徒？为什么会在家里放这么多禁物？难道他们是异端？”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圣修会肯定有问题。银水滴上有着微弱的清气，阻隔了外界邪气的侵入。而圣修会却宣传它会阻隔神与人的联系……他们信仰的，很可能是一个邪神。”

江萦沉吟了一下，又道：“我现在就给你灌灵。这里可能比房间里更安全，而且邪神的手段往往神秘莫测，需要有自保的能力。”

郑异凡心中一阵惊喜，连忙问道：“我该怎么做？”

“盘腿坐下，闭眼。我会让自己的灵魄进入你的体内，你跟随着我的节奏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了。”郑异凡双手虚虚握拳，稳住自己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

江萦俯下身，右手虚按在郑异凡的头顶，缓缓将自己一部分的灵魄顺着经脉传送到他的体内，缓慢地浸润他堵塞的经脉。这其实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只要灌灵者比被灌灵者灵力强大，对灵力有较好的掌控力，便可以压制住被灌灵者，再冲开他的经脉。江萦作为族中青年一辈的佼佼者，也曾为许多后辈进行过灌灵，每次都圆满完成，因此没有任何防备。

所以，当他冲开郑异凡的经脉、完成灌灵准备撤走时，他留在郑异凡体内的灵魄毫无防备地被一股灰色的气息狠狠纠缠住。灵魄是人的内核，本应一辈子被灵气所包裹，不触碰外物，因此也是最为敏感的存在，只有最恩爱的道侣才会完全对对方打开自己，容许对方触碰自己的灵魄，以进行最亲密的神交。江萦从小就受到父母爱情的熏陶，又被母亲耳提面命一定要珍惜自己未来的道侣，一定要专情，因此一直幻想着遇上一个可爱又温柔女孩，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留给她，像父亲疼爱母亲那样，神交当然也不例外。

他从没想过，自己不过是为一个从未接触过玄学的普通人灌灵，竟然会被迫强制神交。灰黑色的气息如同一张无从躲避的大网，猛地扑向江萦的灵魄，将它包裹在其中，再狠狠缩紧。

“啊啊！”少年毫无防备地哭喘出声，他感到自己灵魄的每一寸都被紧紧裹缠、吮吸；不仅仅是灵魄被触碰，灰色的气息不同于少年纯正的灵魄，反而粗糙无比，像是带着无数细小的硬刺，又由于源自邪气，对少年以清气为根基的灵魄带有天生的刺激性，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极致酸麻感侵占了少年所有的神经末端，让他一瞬间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等到回过神，发现自己已被紧紧按在了地上，身上的袍子已经被郑异凡扯得散乱，他的一只灼热的大手伸进少年的白袍里，放肆地揉捏着少年鲜嫩青涩的肉体。

“呜……”江萦一面咬着淡色的下唇，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发出恶心的声音，一面控制着自己的部分灵魄，企图让它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他感受着灰色气息停了下来，忍受着自己的灵魄与它重重摩擦造成的绝伦刺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一点点把自己的灵魄拉离。

他在最敏感部位被狠狠摩擦的快感中颤抖着身体，就快要成功的时候，灰黑色的气息忽然如迅雷般极速地动了起来，借着少年留在郑异凡体内的灵魄顺势而上，直接冲入了少年体内！

“！”少年柔韧纤细的腰身猛地向上一挺，像一尾离水的游鱼；没有血色的唇颤抖地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响；一双惑人的桃花眼大睁着，雪色的面上浮起异样的潮红，整个人都呈现出不堪忍受的情态。

不要了……不要再……求你了……至少是现在……

“哈啊！啊！不呜……”雪白纤细的少年被火热的大掌死死按在地上，灰黑色的气息在少年极致的高潮里也没有放过他，反而更残忍地深重地侵入少年从未被触碰过的经脉，将每一缕逃逸的灵魄都逮捕住，狠狠揉成一团，再反复挤压吮吸，甚至开始尝试着侵入。娇嫩敏感的灵魄被满是细小硬刺的气息肆意揉捏玩弄，又被其上附带的邪气刺激得几乎软烂成一汪娇乎乎的液体。

郑异凡在灰黑色气息出现的那一刻就丧失了理

智，任由欲望的邪火掌控住自己，什么都不去想，一味地追求着最极致的舒爽，强迫打开了身下的人，全然不顾身下未经人事的少年已经到达快感的阈值，瞳孔都涣散了，全身紧紧蜷缩着颤抖，却由于体型与力量的差距根本无从逃离。

他感到自己的气息与少年香甜的灵魄接触的地方传来阵阵令他舒爽到极点的酥麻感，于是只剩下欲望的大脑想着更多一点更多一点，可是已经包裹挤压地这么紧了……对了，融合进去，把身下纤弱的少年全部揉进身体里——

郑异凡粗暴地咬上少年微张着的唇瓣，叼住柔软的舌头狠狠吮吸，同时尝试着将气息刺入少年已被玩弄到软烂的灵魄，想要与其真正地融为一体。

即使是在绝顶的快感中，少年也察觉到了这无比恐怖的意图，他呜咽着想求饶、拒绝，全部的声音却都被郑异凡吞入口中，他回光返照般死命地踢蹬着大腿，双手用尽全力推动着郑异凡的肩膀，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呜——！”最终，纯白的灵魄被灰黑色的气息刺透，如同清水中被滴上了一滴墨汁，黑气无孔不入地与灵魄交融在一起，又如同囚笼把它囚禁。

少年全身不可抑制地痉挛着，瞳孔骤然紧缩，18年来从未使用过的稚嫩阴茎未经任何触碰，就剧烈抖动着在内裤中喷出了一股股白浊。

一滴泪终于顺着少年红肿的眼眶滑落。

在这高潮到头脑一片空白的时刻，一个念头突兀地在少年脑中闪现。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的第一次神交会交给这个无能又恶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