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胄,自以为出身高人一等, 便不降臣民当做平等的人来对待,时常作践取乐, 她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倒是徐夷则居然在如此敏感的时期,和滕王走在一处,完全不符合他平时的谨慎,令人匪夷所思。
与此同时,滕王肆无忌惮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见她并没有生气或是羞愤,顿时觉得很乏味,扭过头对徐夷则道:“陈青说的没错,她真是一截木头。”又看了看徐夷则阴晴末辨的脸,奸笑道, “我这是矮子面前说短话,当着一截木头说另一截木头,你们岂不是要联手挤对我了?”
前前后后并没有第二个人答话,看着滕王全程独角戏,再看看徐夷则貌似恭谨, 实则藐视的神色,冉念烟忽然想笑,看来这个人在某些时候也不是那么可恶。
只是想起他曾与自己为敌,这大概是他最可恶的地方。
按照常理, 她是要给滕王行礼的,可是眼下徐夷则都能和他平起平坐,冉念烟不难察觉出不同寻常的微妙气息。
“坐吧。”滕王指了指面前的另一把交椅,冉念烟依言坐了上去,正和徐夷则面对面,他并没有看她,也没有看滕王,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这茶室里的,和谁也没有关系。
她并没有往心里去,装作无欲无求,这也是徐夷则的常态。
滕王喜欢戏弄别人,欣赏所有人被自己的伎俩蒙在鼓里的样子,可当他真正想做某件事时,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意图。他直截了当地道:“你想不想救冉靖?”
这个问题本就是一个难题。
不想,是不孝;想,就会钻入他的圈套。
冉念烟道:“滕王殿下让我来,应该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怎么反倒操心起我的事来。”
滕王道:“徐家的事,自有这位徐家的大公子为我运筹,用不到你了,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也就是说,这么长的时间里,她一次次兢兢业业地来到白云观赴约,唯恐稍有疏漏影响了徐府和滕王的关系,这一切都是自作多情的了?不尽如此,一定有人将这些情况悉数汇报给滕王,他宁可看她的笑话,也不肯出言提醒。
她冷冷地看向徐夷则,居然连他也做了滕王的走狗爪牙。他真是白白重活一遭,难道忘了滕王上一世的下场吗?
乾宁帝驾崩,留下遗诏命皇贵妃殉葬,滕王知道,这是父亲用尽最后的力气铲除他的野心,他一为救母,二为夺位,仓促之下逼宫造反,乾宁帝在弥留之际,将徐衡、冉靖一列武将调离京城,滕王起事时身边并没有可靠的帮手,毫无悬念地失败了。
自古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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