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大有用处,或可用作关键时刻的证据,或者哪天遇到贼寇时能保住一命,这谁都说不准。
既然得了好处,老爷子的请求也就只能答应了。
于是,唐宁摸黑回唐家的时候,肩膀上便趴了个熟睡的小孩。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唐宁很想理清思绪,可他怀里抱着仇人的小孩,心里非常不是滋味,这孩子自己带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不知道张家为何倒台,可和他应该有些关系,但是张家应该是不知道缘由的,他并不担心这孩子长大了来个狗血的报仇什么的,但他也不想把仇人的孩子放眼皮子底下。
卖了更是不可能,他还没那么禽兽。可找户人家领养也不容易,除非是那种独户的绝嗣平民,否则依古人对血脉的看重,他们宁可过继族中孩子。
唐宁胡思乱想着就到了唐家门前,他叹了口气,只得慢慢寻访了,他就不信偌大一个仓平县找不出一个绝户。
唐宁回来得匆忙,并没有回镇上看看程先生他们,只是在唐木匠丧礼上看到他们过来祭奠,匆匆说了几句话,本来吕大夫说要给他留几个人伺候,被唐宁婉拒,他老爹都累死了,他哪还有脸使奴唤婢,再说守孝可不是享福。因此,他只在原来宅子里收拾了一间厢房住下,整个宅子只有他一人居住,格外清冷孤寂。
然而,当唐宁绕过前院时却看到厢房里透出温暖的黄光,他有些恍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谢白筠在等着他。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他抱着孩子跨进屋门,果然见谢白筠正凑着灯光看着一封信。
谢白筠见唐宁进来,收起信,看到小孩,问道:“这是你儿子?”
唐宁皱眉道:“不是,是张家的重孙,我答应张老爷子给他找户人家。”
接着便隐去关于丁家那部分,只说张老爷子年轻时结识过山贼,如今给了他一个牌子作为信物,必要时可以找山贼帮忙,作为交换,他得给他重孙找个归宿。
谢白筠结果玉牌一看,神色郑重叮嘱道:“这牌子得收好,千万不要让人看到,一个不小心让不该看到的人看到,就是祸根。不过如果用得好却真是宝贝,南北这一路上的山贼大多是认这个牌子的,左右你现在还用不到他,还是收起来为好。”
谢白筠把东西递给唐宁,看着他把孩子放到床上,拧眉道:“这孩子你想好怎么安置没?”
唐宁坐在床沿上,也有些发愁:“我想找个没孩子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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