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从族里过继的人家养。”
谢白筠对孩子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怎么亲近,更遑论唐宁仇人的儿子了。
于是他想都没想地说道:“这种人家不好找,不如我送他进相国寺,做个敲木鱼的小和尚倒是十分不错。相国寺的和尚都挺和善,小和尚活得很自在。”
唐宁瞪他:“小孩子家家的怎能做和尚,再说和尚过得都很清苦,他一个小孩从小就要吃素,怎么受得了。”
谢白筠不以为然,相国寺可是皇家寺庙,不知道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进去呢,不过他不想为了不相干的小孩和唐宁争论,于是转了话题道,
“你可知道张家犯了什么事?”
唐宁也正疑惑呢,刚刚张老太爷也没提自家犯了什么事,于是他也不管孩子了,坐直身子,朝谢白筠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谢白筠非常享受唐宁看向他的任何一种目光,此时他的心情大好,他抿了一口桌上的凉水方慢条斯理道:
“说来还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吩咐牢头照顾金永福,他要见到林大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他找林大人主要是因为他突然想起他的银票来。他也算是个狡猾的,当初他并不清楚卖试题的那人给他的试题是真还是假,但他猜卖试题的人肯定不认字,毕竟那人只是一个小卒子,他背后的主子肯定不愿意手下抄了试题去卖,于是他给银票时给的是定期存取的银票,那银票要在腊月才能取钱。”
唐宁脑子一转便明白过来,金永福还真有些小聪明,在大昭,钱庄生意日趋成熟,银票出了好几种,这定期存取的银票就类似于现代的死期。这样一来,如果试题是真,到了腊月那人自然可以取出钱;如果是假,等他从考场出来,就可以通知钱庄银票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