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的后尘。
“袁先生所言有理,但淮东一仗却必须得打。”
朱慈烺这里话音才出,袁继咸似已有反驳之言。
见此情形他抬了抬手示意这老臣稍安勿躁,随后才郑重的说道。
“朝臣只担心战败或僵持所带来的不利,却未想过胜了之后能带来什么,”说着朱慈烺便顿了一下,随即他自椅上起身,待自案后走出才接着说道:“只要赢了这一场,不单那些为虎作伥之徒都得肝胆俱裂,就是正儿八经的鞑子也难再生战心,届时都不需说什么江淮之地,便是山河四省也将望风而降。”
“陛下!您方才弱冠便已朝野臣服,现下鞑子已在劣势之中,实在没必要与他们赌这一遭啊!”
很明显,袁继咸从自家陛下的言辞之中感受到了些焦急,而且他也能充分理解这焦急的来源。
时至今日,大明的处境几乎和建炎四年一般无二,陛下担心重蹈南宋覆辙自也在情理之间。
可当初的赵构只知逃跑,不仅没有把兵权抓在手中,便连政权的稳定都难以做到。
与之相比,当今陛下的地位和权柄早就通过一场场胜仗稳若泰山,只要他不曾失了斗志,放眼长江以南又有何人能拦他北伐?
一番言语之后,袁继咸便以为说中了要害,可谁曾想朱慈烺仅只苦笑了一声。
他本以为与荷兰人打了一仗,朝臣们便当意识到周遭各种威胁,可看袁继咸现在的样子,他们大约只以为击败鞑子、还于旧都,这天下便该彻底太平了。
见此情形,朱慈烺自得予这重臣好好分说分说,待于心中捋清说辞便细细道了出来。
单看大明内部的力量对比,大明的确已建立了对清廷的优势,但现在荷兰人已经将手伸了过来。
若真对北方采用徐徐图之的策略,使大明迟迟不能统一,闻到了血腥味的英法当也有横插一脚的可能。
与雄心勃勃的大明相比,对海外无有半点野心的满人自然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届时明清两方的力量对比势必因西洋人的介入而发生逆转,重蹈南宋、东晋的覆辙怕也是大概率的事情。
而这只是来自于海上的不确定因素,北面的局势同样也不能等闲视之。
此时大明的西北还处在诸国林立之中,但不消几年准格尔便要强势崛起。
待到那时,叶尔羌、和硕特、哈萨克等国陆续被灭,一个强大的草原帝国便得出现在大明的西北。
要知道,准噶尔汗国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游牧帝国,他不单在境内建立了多座城市,待到全盛之时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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