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谏有意要卖这个关子,眼神也变得幽邃起来:“听说卿卿今日打着朕的名义和柔妃叫板,朕总得落点好处。”
说着懒懒散散地靠向精雕细琢的椅背,带得孟绪也不由向前一倾,抵在他胸膛上。
他压着声笑道:“下次相见,朕自会连本带利地从卿卿身上将谢礼讨回。朕再告诉你,什么字。”
孟绪算是听懂了,他这是在报复。
她来了癸水还来勾他挑他,吊他胃口,所以,他也要吊着她一次。
是,原本她以身试险,来了葵水还来侍寝,就没打着让帝王毫不介心的主意。
不介于心,又怎么朝暮念起呢?还有什么比看得见吃不着更让人惦记。
唾手可得的东西,总很难教人珍爱。
孟绪想了想,慢声道:“那到时候,妾也还您一个字。”
她伸手用小指勾了勾他的尾指,好似飞絮一样的轻力。颇为自珍地笑起:“是妾的小字,幽缄多时,唯亲近之人,才可相唤。”
萧无谏任她牵着,不知怎的,话里却忽有些凉薄:“夜深宫路难行,早些归去?”
竟是下了逐客令。
帝王的冷淡就在一瞬。
孟绪于是微直起玉脊,黏绵的眼风也似就此旁落,看向地上一处的方砖,直白了当地埋怨起:“陛下是不稀罕知道妾的小字么?”
萧无谏:“朕是不想再多牵念卿卿一桩。”
孟绪怎么听怎么不信。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陛下体恤宫妃,大凡召后妃到太极殿的寝殿侍寝,往往都是允许留宿殿中的。
若今夜就这么走了,那她为何没能侍寝的事自然也会被知道的明明白白,彤史上都不知道怎样记这一笔。
眼波又是一垂,孟绪闷闷地问:“陛下这样赶妾走了,岂不是阖宫都知道妾不规矩了,妾要怎么再在宫里立足?听说陈妃娘娘是个重礼数的人,若知道妾来着月信还敢进太极殿,会不会罚妾抄女则女训。”
萧无谏一声声听完,当真要有几分对怀中的女子另眼相看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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