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纸小心摊开,熟悉的笔记映入眼帘。本想着倔驴苏轼就算不忘昔年情谊,给自己写信,怎么也得挖苦自己几句。再想想如今苏轼早已回京,真是风水轮流转呐。
怎料苏轼对这些只字未提,甚至没有问自己的近况,只是附上了几首诗词邀自己品评。章惇看了看信中附的几首诗词,可谓风格迥异,有些甚至是白话,也不押韵。“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也是诗?真不知道苏轼是在哪儿认识的这个小友儿,古怪精灵,有趣的很呐。
‘不过谁说不是呢,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章惇望着窗外正在消融的积雪,紧了紧手中的信纸。
就这样一来二去,冬去春来,两头倔驴(此言出自章惇夫人张雨柔)终于重拾昔年友谊,成了亲密笔友。
章惇也通过苏轼经常接收到苏轼小友的新奇立论。
有次苏轼憋不住与小友讨论一下变法利弊,说到已逝的宰相司马光主张秉承祖宗之法,反对新法。小友回信竟然说其实你们都不了解司马光,司马宰相骨子里可是很主张破旧立新的。
看到这儿,苏轼楞了,司马相固守祖宗之法那是出了名儿的,怎么还能破旧立新了?可是看到下面一行,苏轼忍不住拍腿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