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他向她们索取,可是她们都这样冷血无情,因为她们在他身上也没有感受过多少关爱,因此默契地选择了同态报复。
陈茉突然想起了刚刚陈庆在发脾气之前对杨兰的控诉。
陈庆说,你妈嫁给我是因为我条件好,你妈不是真心跟我好。
真心这个词居然被他说出来,他居然这样在意,二十年都过去了,他还是这样在意,陈茉在恍然间释怀。
爸爸,她在心里对陈庆说,其实你也需要感受和感觉,你也需要关怀和爱情。
所以她不是这个家庭的异类,她不是不正常,有感情需求的才是正常人,有人选择条件,有人选择感觉,两种选择都是正常的,陈茉只是和父母选择不同的方向罢了。
人是需要被爱的,这并不羞耻,她不应该被指责,因为口口声声说着穿衣吃饭的父亲明明也有着情感需求,可是他不付出,却只想着要索取,这怎么可能!
钱和条件是必需品,可是不能代替一切,人可以有自己的取舍,她的想法和选择不应该被持续的羞辱。
从陈茉能够背着书包自己去上学之后,杨兰就从来没有抱过她,对,拥抱,她们也从来不会手牵着手走路,最多是相互挨着胳膊,杨兰在丈夫那里没有得到过柔软,所以干涸的厉害,也无法分出多余的柔情给女儿。
陈茉不怪母亲,但是她终于明白,爱不会凭空而生,是一种后天习得的能力。
家庭关系让他们三个紧贴着彼此,徒劳无功的互相索取着情绪价值,结果谁都没有,巨大的失望和空虚只会让人塌缩成一个黑洞,无限地开始互相吞噬,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
我不能让这种匮乏传承下去,陈茉坚定地想道,如果父母没有改变的意愿和能力,那么就由她来做这件事。
陈茉不再为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愧疚和羞耻。
半个月的最后期限已经过去一周多了,陈茉还没有给自己找到称心满意的房子,工作上也越来越忙,郝总给了陈茉一个难以完成的新任务——让策划部所有人在新的绩效方案上签字。
底线也十分强硬——如果不签,那就走人。
而且郝总的补充条件是,要人自己辞职,不可能给任何补偿。
陈茉感觉这又是一件让鱼学会骑自行车的任务。
陈茉按自己接触的感觉评估了一下各个同事的说服难度,排了个序,准备好了很多资料和话术挨个去找人私下聊。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年纪稍长表现出激烈反对的同事,反而很快签了协议,上次和陈茉一起吃饭的年轻同事,虽然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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