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申元虎来,无异于将自己脑袋伸进虎口,但申元虎已经无力拒绝了。就像石阿鼠将那些金银财宝塞到他怀里时,他也根本无力拒绝。
党九终于从昏睡中醒来,骨骼酸痛,头疼欲裂。
他回想起裴行俭递给他的那杯酒,本以为是下了毒,看来是装了极烈的迷药。四周暗得出奇,党九发觉自己被关在牢房里,不禁捏拳捶地,骂了句脏话。
这一骂,他更觉得饥火中烧。
监狱铁栏外,有人正盯着他,见他醒来,便递来一个盘子,上面有只羊腿。党九扑上去用手抓着,正要张嘴大嚼,突然放下来。
他猛然想起,现在想毒死他的人恐怕不少,不定有好几拨呢。
他转而抬头打量端盘子的人,发现这人他认识。此人姓荆,是个队副,是裴行俭的亲卫之一。党九见荆姓队副怒瞪自己,就也怒瞪了回去。
他拧拳头时才发现,手上裂开的伤口被包扎起来了,裘皮大氅也还披在他身上。
看来裴行俭现在还不打算杀人。党九抓起羊腿大啃起来,油涂了一脸。
荆镝一整困在地牢里,早已分不清白黑夜。他颇恼恨地望着吃完就睡、睡醒又吃的党九,隐约觉得党九是来这儿享清福的,自己才是囚犯。裴行俭派他看管党九时,曾“一旦有外人进入,就来报告我”,可是直到现在,并没任何人来。
这地牢在西州都督府的地下,原本是高昌国王用来关押最重要的犯饶,如今非常空旷。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有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
荆镝站起来,一手按剑。
来者是兵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背了一张弓,却没有带箭。他们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囚犯,要将人关进牢里。
荆镝听他们要把囚犯和党九关在一起,摇头拒绝,转而打开隔壁另一间牢房。
党九听见响动,伸着脖子朝外面看了一会儿,就又趴回去睡觉了。
片刻之后,党九发现荆镝离开了,于是,他和囚犯迅速贴着墙,背对背坐下,用极低的声音开始话。
“你是谁?”
囚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是谁不要紧,你一定知道是谁派我来的。”
党九沉默良久,问:“刚才那人背的弓,是从我家里拿出来的?”
“正是。长者特意拿来给你看的。”
裴行俭看完党九卷宗之后,又与穆春圭谈论起阿伦遮案。
“卑职曾住在那少年家里,到处翻找过,并没有看见什么钩索。”
“他若想让钩索消失,会怎么做?半夜偷摸出去扔掉?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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