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且非常艰险。
琼保辞别了于阗王之后即刻上路,在沙漠中遇到亮贼和风暴,十几来九死一生,终于赶到蒲桃城,不顾夜色已深,径直求见吐蕃国相。
赶到时他发现,禄钦陵还未休息,室内灯火通明,吵闹不断。
原来,禄钦陵此时已经知道了裴行俭进攻戍堡的事,正召集众将商议。
这位吐蕃国相今年四十多岁,正当盛年。无数次战胜看似不可战胜的强敌,令他有一种生胜利者的姿态。他身披一件黑色大氅,坐在几列烛火之后,有一种淬血寒铁般的残酷,又有一种看破命的冷漠。他垂着眼睛,坠着嘴角,面无表情,像是很悲哀,又像是快睡着了。似乎对于这个每都陷于战场杀戮与权力争夺的人来,世间别的一切东西都令人索然无味。
他手下的将领们正吵吵嚷嚷地议论。有的国相再派三千人去戍堡已经足够,有的还需要再派去五千。有的仲崇多半已经赢了,有的还得准备重新运粮。
禄钦陵听得烦了,挥了挥手,众将立刻噤了声。
唐藩交战期间,吐蕃军队时常以狩猎活动作掩护,挑衅边境。可是以前唐军从没这么干过,这一次突如其来的攻击,令他们非常意外。
禄钦陵真正想弄明白的是,裴行俭此举用意何在。
琼保的到来,终于令他抬了抬眼睑,知道其中必有因由。他屏退众将,单独接见琼保。琼保将裴行俭信使孙朴的话复述了一遍,大骂唐人狂妄阴险,问国相要不要亲自带兵杀过去。
禄钦陵哂笑,:“现在杀过去还有什么用?裴行俭又不是李敬玄,仲崇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定是迅速了结了两座戍堡,烧掉粮草,这会儿已经退回焉耆或者龟兹了。”
琼保非常吃惊:“就算仲崇输给裴行俭,又何至于这么快?”
禄钦陵却还在沉思:裴行俭是以为粮草都烧掉了,我就没粮了吗?应该不会。吐蕃倾举国之力与唐交战,区区粮草不算什么,烧了还可以再运。我花费了一个月就调运了那么多过去,只要再过一个月,我还能再运同样多的粮草去那两座戍堡。仲崇勇猛无敌,忠心耿耿,我又派出三千人,是想解救他回来。等唐人十月去打突厥时,我已经又重新准备好了……
不,不对!
禄钦陵半睡半醒的倦怠眼睛猛地睁开了,他突然大声叫起来:“去!去传我的信使!”
这位雄兵在握的国相眼里慌乱的光闪了一下,琼保惊异不已,接着,只见国相十分笃定地开始下令。
他接连叫来三个能混入唐境的细作,对他们一一吩咐,分别要他们去龟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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