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去手操作轮椅，让开一条通道。

程亦安他们得以进入这间逼仄昏暗的屋子。

“二十年了，居然还有人记得我妹妹这桩案子没破，也是稀奇了！”

张慧茹的哥哥张慧远挂着讥诮的笑意，静静望着他们。

程亦安明白他心中的怨气何来。

在她加入警队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埋怨，为什么爸爸的案子迟迟侦破不了。

可是当她自己真正侦办案子后才明白，有些时候，努力不一定就能换来转机，坏人不断地在犯罪，在没有新线索的旧案和新发生的案件之间，他们只能选择后者。

“我们没有放弃，已经重新启动侦查，希望你们也能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张慧远冷笑道：“我们给了你们二十年的时间了！”

程亦安看着张慧远：“因为已经等了二十年，等够了，所以如今不想再调查了对吗？”

“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让我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吧。”程亦安诚恳地，“相信我，我想破案的心情，和你们一样迫切！”

张慧远沉默了一会儿，滑动轮椅来到沙发边上。

“你妹妹张慧茹有没有一个叫周冉冉的好友？”

张慧远摇头，“她基本没什么朋友，从因为我的缘故，村里的孩子都欺负我们，她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我，很泼辣，像个刺猬一样。”

“她出事前是不是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她有收到什么特别的生日礼物吗？”

张慧远回想了一会儿，：“没有吧，细节我不记得了，但是礼物应该是没有收到的。”

“有！”一直躲在屋里的张母突然冲了出来，她眼眶通红，颤抖着：“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慧茹从外面回来，我给她煮了长寿面，还给她了一百块钱，让她去买个衣服穿，慧茹，妈我今已经收到最好的最想要生日礼物了，你等着我挣大钱，带你们过好日子。然后没过半个月，慧茹就失踪了！”

“她失踪前有什么异样吗？”程亦安问。

“没有！她之前一直在一家网吧做前台，上三班倒，失踪前一她还正常出门上班，晚上我发现她没回来，以为是我记错日子，到她上夜班了，结果第二人也没见回来，我去网吧找她，才知道她早就辞职了，找到个新工作，但是新工作在哪里，没人知道。”

张母木然回答，这段辞，她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重复了太多次了。

“有时候我在想，还不如没找到慧茹呢，那样好歹还能有个挂念，幻想她在世界哪个地方活得好好的，总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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