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赵子禄,酌情留录!”
衙役的唱报声在考舍间炸开时,
赵子禄手中的狼毫“咔嚓”折断。
远处不由传来几声刻意压低的嗤笑——“江州案首?不过如此!.”
“好!好一个‘酌情留录'!”
他面色不由凄然。
呵!
对于其它童生案首来说,酌情留录,那是欢天喜地——只要能留在考场上,考上秀才,比什么都强。
可是,这对于江州府的童生案首来说,[酌情留录]四字,简直是赤裸裸的讽刺耻辱。
受辱程度,堪比囚犯脸上的囚字烙印。
“甲字五十七号,万罗荻,黜落!”
“乙字十七号,李云山,黜落!”
“丁字四百九十二号.黜落!”
随着最后一声唱报如丧钟敲响,千余名童生的青衫霎时褪了颜色。
考匣合上的闷响此起彼伏,像一场凌迟的刀接连入鞘。
被黜落的一千二百名童生,神色沮丧,收拾自己的考匣,黯淡的离开府院考舍。
“此番,秀才落第.又要回去寒窗苦读三年!三年.又是三年!”
童生万罗荻呆望着自己誊满注解的草纸,忽狠狠砸向墙角。
“悔不当初啊~!
当初院君大人亲自率学院学子赶赴太湖诛妖救灾.我为何要犹豫,躲在家中,想要比同窗多押几道考题?.
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贪图这小利,毁了三年前程!”
李云山踉跄走出考舍帘外,脑中嗡嗡响,在衙役们的催促声中,神情恍惚的走出了江州府院朱漆大门。
朱漆大门轰然闭合,考舍突然变得空旷。
江州府学院内,仅剩下八百名童生,静坐如塑。
顷刻间少了一半,各座考舍之间也空荡了许多。
侥幸留下的考生们攥紧了笔管,也更加紧张,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江州府试第二场。
他们知道,首场只是初步筛选,第二场考题只会更难!
而这一次,他们中会超过一大半的人,在府院朱漆大门前黯然离去。
江州府院大堂内檀香袅袅,青铜獬豸香炉吞吐着沉水青烟。
周山长负手立于“明镜高悬”匾额之下,青袍玉带在穿堂风中微微拂动。
这位执掌一府文教的院君大人凝视着堂外新发的柳枝,沉思许久。对于如何选拔文道人才,他已经深思熟虑。
“江州府试第二场,考题为——农桑、教化!”
他的声音在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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