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书小师弟只想咸鱼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48 消逝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宫仆悄然退下,偌大的寝宫只剩下他们两人。

唇齿被人粗暴地撬开,技法青涩,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叶敬酒被锁在少年的怀里,他抗拒着这个吻,一如抗拒林时昭本人。

少年的怀抱炽热滚烫,像是给予了他无数的爱意,可叶敬酒只觉得恶心。

他抵着林时昭的胸膛,狠狠推开了他。

林时昭的眼眸不知何时已经蜕变为金色的兽瞳,叶敬酒与他对视,呼吸急促,“……你是不是,有病?”

若是寻常有人敢说出这句话,已经人头落地了。

但对象换成叶敬酒,林时昭并不生气。

他靠在床背,腰背已不像从前那般佝偻,透着新生的力量蓬勃感。

他闭眼,又睁开,回味那个被中断的吻,鸦羽般的睫毛敛下,“和人共情的感觉很奇妙,叶敬酒。”

“我好像把一切都给你了。”

叶敬酒用手背擦过嘴角溢出的银丝,眼眶的红还未褪去,“没人想和你共情,林时昭。”

“所以你很特别。”林时昭说。

林时昭无所谓他过去对叶敬酒说了怎样的话,做了怎样的事。

这些事情本该如此的。

只是错在他动了心。

但事情其实很容易弥补,尤其是当面前的双性炉鼎天真而又善良。

林时昭擅长解决这种对他来说处境艰难的局面。

只需要简单动脑。

双腿在这一次反噬结束后有了恢复的迹象,林时昭能感受到腿部的知觉在一点点恢复。

这种迹象代表他的身体正在好转,兴许用不了几天,他就能接受沈芝的‘特殊治疗’。

——将妖族血脉从体内剥离,成为一个纯粹的人类。

双性炉鼎不愧是修真界的顶级炉鼎,显着的疗效让人感到可怖。

若是林时昭未曾对叶敬酒动心,兴许在治疗结束后,便会给他服下慢性毒药。

而叶敬酒将会在和柳奎遥交接后暴毙而亡。

不可留。

这是林时昭当初的想法。

现下他却将这句对自身的警告抛之脑后,自甘堕落。

身体很疲惫,林时昭暂时没有多余的想法。

他瞥向叶敬酒,对方正试图离开寝宫,又被宫仆推了进来。

边被推进来,还一脸气恼,“沈芝说过等你们皇帝醒了,我就可以走了。现在林时昭醒了,为什么不放我离开?”

沈芝……?他说了这种话?

这个老家伙,不是最不喜欢惹上麻烦吗?

故意说这种话,是在戏弄叶敬酒还是……

林时昭暗自思索着这位神医的用意。

林时昭不相信沈芝,他对披着人皮的怪物当然不会产生任何信任感。

他和沈芝合作,只是各取所需。

林时昭需要治病,沈芝需要大量来源可靠的新鲜人类。

对方当初接受他抛出的橄榄枝时,笑容天真无邪,“所以陛下能保证我不会实验做到一半,就被那些迂腐的老秃驴追杀,说我滥杀人命吧?”

林时昭向他作出保证。

于是,在沈芝成为林时昭麾下的第一天,大雁国狱牢的囚犯就少了一半。

林时昭不介意通过特权给予沈芝好处。

前提是对方能够反馈给他足够的回报,而不是……觊觎他的东西。

.

叶敬酒蹲坐在宫殿门口,双手抱膝,尽可能远离着他。

哪怕林时昭清楚这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心中依然些许不快。

他垂眸,眼窝阴影深邃,低声道:“过来。”

叶敬酒只当做没听见狗皇帝的招呼,把头埋进膝盖,一言不发。

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本以为他的成年礼会在逍遥派,和大师兄一起度过。

但是眨眼不过一月的时间,局势骤变,剧情被扯得一团糟。他代替大师兄,从原本的炮灰工具人成为了供人享用的銮宠。

叶敬酒接二连三遭受到各种打击,心智险些崩溃。现在他虽及时振作起来,却还是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如果他足够强,就不会被人违背意愿强行交媾,不会有恶心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欺辱他,更不会发情期到来时没有爱人相伴,从而失去理智……强辱了别人。

变强。

只有变强,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才不会被别人操控着,如同笼中鸟,不得自由。

天已经昏沉,叶敬酒的修为却还在,柳奎遥的封印似乎已经完全失效了。

这是好消息,意味着叶敬酒有了逃离的机会。

穆修在昨日给叶敬酒抛下榄枝,自以为给了身处绝境之中的叶敬酒唯一一条生路。

但不是,他还有自己。

他也永远不会接受那个混蛋的施舍。

所有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叶敬酒知道穆修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过来,叶敬酒。”林时昭又一次命令他。

叶敬酒依旧无视,他靠在宫殿的门上,偶尔能听到宫外人的走动声。

修为的恢复意味着五感的提升,即使没有用灵力探知,叶敬酒依旧察觉到那个修为强大的老太监就在宫外候着。

至于林时昭,他的修为——

“你干什么!”

尚在发呆,一股灵力卷着叶敬酒往前,他尚未反应过来,就保持着姿势被这股灵力送到了林时昭的床边。

眉心被人用力弹了一下,微微发痛。

叶敬酒蹙眉瞪了过去,林时昭神色寡淡,语气稍显不悦,“不乖。”

乖了才不正常!

谁会对自己痛恨的人热脸相迎啊!

——等等。

林时昭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随意运行灵力的地步了吗?

能在他尚未反应过来就把他送到床边,这狗皇帝的修为难不成比他还高?

林时昭看得出这小炉鼎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实在太容易被看透了。

逆鳞的新生为这具早已腐朽的躯体注入新的生命力,哪怕林时昭忌讳妖族血脉的重新涌动,却为身体充实的力量和不断提升的修为感到满意。

面前的小炉鼎不肯听他的话,林时昭索性也不再开口。

他用灵力将叶敬酒捆住,送到内里的寝榻,与他同床共枕。

叶敬酒气的杏眼瞪的圆鼓鼓,眼底的敌意让林时昭丝毫不怀疑,如果有绝对的实力差异,叶敬酒定会把自己挫骨扬灰。

但没有如果,叶敬酒纵然根骨奇佳,修为在同龄人之中一骑绝尘,但同拥有龙族血脉的林时昭相比,还是不堪一提。

更何况,叶敬酒作为双性炉鼎,比起修行,还是多懂些御床之术更好。毕竟,他生来就是要在男人身下承欢的。

在他的身下承欢。

叶敬酒哪里知道这狗皇帝把他贬低的如同妓子,若是知道,他脑子说不准会一时发热,暴露自己刚刚恢复的修为,与林时昭拼个你死我活。

但即使不知道林时昭在想什么,现在的情况也让叶敬酒极为不适、厌恶。

林时昭用手臂圈着他,俊美阴郁的面容对着他,闭上眼睛,声音低哑,“陪朕入眠。”

叶敬酒被法术禁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只能躺在林时昭怀里,瞪着狗皇帝睡觉。

对方似乎真的乏了,就算被他恶狠狠地盯着,依旧很快入睡,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少年睡颜平静,就连眉眼积攒的郁气也无形中消散了几分。

叶敬酒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林时昭。

他错开目光,同林时昭共情时的经历又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过去的林时昭,尽管身体遭受病痛折磨,依旧处心积虑地为自己招揽势力,在权力的争夺之中步步为营,他杀了不计其数的人,身上却无一丝血气。

只因林时昭从不亲自动手杀人。

这种精于算计、城府极深的人,叶敬酒自觉自己敌不过他。

.

圈着自己的手臂很烫,叶敬酒被拢在少年炽热的怀里,竟也迷迷糊糊之中有了些许睡意。

沈芝喂他服下的抑情丹虽然推迟了发情期的爆发,但却无法阻止叶敬酒的精力被大量消耗。

他在自己厌恶痛恨的人的怀抱里渐渐沉睡,却做了无比香甜的美梦。

梦里是他和大师兄,他们一起度过了叶敬酒的成年礼。

师兄还带他去看烟火会,带他去吃糖葫芦。他嘴角止不住地笑,大师兄拉着他的手,握的力度很紧,他却一点也不疼,紧紧反握着大师兄的手。

掌心在出汗,有些黏腻,但心底止不住地甜蜜。

他们在烟火会上交换了吻。

叶敬酒能清晰看到烟火的余光下大师兄温柔的笑容,那双温柔深邃的眼底倒映着他的面孔。

“敬酒,生辰快乐。”

大师兄嗓音温和,“愿你此后一生无忧,平安喜乐。”

——

时间后退一日.

庞大的神识瞬间扫过方圆几百里的人家,但仍未查到叶敬酒的踪迹。

小纸人单腿蹦跳跟着师祖,师祖现下已经几日未曾阖眼歇息,虽然修士不歇息不影响身体,但它终归有些担心师祖愈加紧绷的神经。

它又不敢开口提醒师祖,师祖还未消它的气,它只好沉默着跟着师祖,一点点搜查叶敬酒的行踪。

转眼已经到了深夜,明日便是叶敬酒的成年礼,双性炉鼎的发情期并不会友好对待叶敬酒。

若是发情潮得不到满足,只会令双性炉鼎更加痴狂,理智消退,没有任何礼义廉耻可言。

念及于此,岑澜冰冷的眉间浮上躁意。

小纸人心惊胆战地跟在师祖身后,生怕师祖一不小心灵力失控,就将方圆百里的修士全部泯灭。

“师祖……”小纸人方试探开口,就被岑澜打断。

“继续。”

“是……”

岑澜凝眉,施展静心咒试图让自己的心境平稳下来。

但没有用,只要想到叶敬酒成年可能发生的事情,躁意和怒火便萦绕心头。

说起来,那次强行进入叶敬酒识海的陌生神识,是想同叶敬酒进行神交。

虽然后来被岑澜暴怒的神识撕碎,但岑澜在叶敬酒识海内留下的神识烙印也被一同封印。

陌生男人明明被他撕碎了灵魂,却依旧活着,手段不可小觑。

而叶敬酒即使避免了同那人的神交,身体的合欢或许早已经发生。

岑澜当时不该闭关疗伤的。

若是他清醒,叶敬酒、他的道侣又怎么可能被他人随意欺辱。

“救救我……”

叶敬酒崩溃地朝他求救时,又到底承受了什么?

“叮——”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

岑澜沉下眼神。

深夜的月光皎洁,孤傲清冷的男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看向夜空中陡然出现黑色魔火牵引的銮舆,缓缓将腰间的佩剑抽出。

“呵,本尊就说,你怎么东躲西藏,还不时给本尊放出讯息,引诱本尊前来,原来是为了这么一出戏。”

銮舆中传出优雅慵懒的男声,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笑意,说出的话却格外阴冷,“柳奎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算计本尊。”

“呵呵。魔尊大人,您真是说笑了,在下怎么敢算计您呢?”

岑澜瞥眼,看到不远街道的阴影处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同黑暗融于一体,只剩下那双碧绿狡诈的眼瞳散发着亮光。

令人厌恶的气息……竟然还有些熟悉。

这个男人是——

岑澜骤然向男人挥出一剑,剑气却像是划在了虚空,男人的身影扭曲、波动,逐渐消失。

“早就听闻岑尊主修为高深莫测,被誉为天下第一修士。如今在下亲眼目睹这一道浩瀚的剑意,还真是自相惭愧、甘拜下风。”

男人的声音含笑,渐行渐远,“不过,在下倒是没想到,这等强大的修士,有朝一日居然也会动了凡心。”

“人世间的缘分,果真是……妙不可言啊。”

消失了。

就连气息也消失的格外干净。

这个人的身法极其诡异,像极了岑澜之前撕碎过灵魂、却依旧活着的那人。

柳奎遥?

岑澜没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

他闭关许久,除了和魔宫仍有所牵怨,已经太久没进入尘世修行,从不过问门派琐事,一心向道。

上一次出山,还是受到旧友所托,将年幼的燕淩卿收入门下,亲自抚养长大。

摘星阁一向低调,虽然其势力已经遍布天下各方,但自诩为情报机构,可供外人买卖消息,还是为其披上了一件完美的外衣。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岑澜从不考虑这些,短短几息之间,他已经确定柳奎遥就是当初强辱叶敬酒的男人。

无论其身份,当斩,该杀。

若是只有一人,岑澜自然会将柳奎遥抓回来。

但千年来的死对头也在此处,彼时,覆着毁灭气息的魔焰已经朝岑澜袭来。

岑澜用剑斩去,神色冰冷,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銮舆之上,高傲俯视着他的花不笑。

——和正被花不笑锁喉,荡在空中奄奄一息的大弟子,燕淩卿。

“花不笑,放人。”岑澜语气冰冷,眼眸的杀意刺向花不笑。

“岑澜,你当这里是你的逍遥派?”

花不笑挑眉,锁住青年喉咙的手用力,随意晃了两下气息逐渐衰弱的燕淩卿,挑衅道:“本尊为何要听你的话?”

燕淩卿这等绝世相貌的大美人,即使放在阅花无数的花不笑面前,也可谓人世间罕见的尤物。

若按常理来讲,他疼爱还来不及,更遑论下如此重的手。

但很不凑巧,这位不知好歹的美人不仅觊觎他的东西,还卑劣地占有了本应该属于他的玩物。

别说疼爱了,花不笑只想把这下贱的小偷生剖活刮,挫骨扬灰。

燕淩卿原本素雅的白衫已经全然被血污覆盖,嘴角的血丝泛黑,到了强弩之末。

他的元婴就在方才,被花不笑生生捏碎了。

境界倒跌,灵力反噬。

燕淩卿清楚,若不是师尊在这,恐怕他早已被花不笑杀死,以泄心头之恨。

视线在扭曲、模糊,生命在消逝,燕淩卿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他还没找到小师弟,敬酒……在等他。

可求师尊救他……

他做不到。

燕淩卿只想靠他自己去得救、

灵力艰难地汇聚在指尖,燕淩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灵力挥向花不笑的脖颈。

俊美邪异的男人甚至都不屑看他一眼,满脸无趣地伸出手,用指甲轻易挡掉了他的攻击。

“岑澜,你教的徒弟不行啊。本尊在他这般年纪,可已经突破元婴中期,手下斩妖千万了。”

花不笑笑的轻蔑,“可你这徒弟,不说当初在泅渊碰见,攻击妖兽时几经犹豫。现下就连攻击本尊的灵力,都如此软绵无力,不堪一击。”

“本尊若是你,就亲手将这无用的孽徒杀了。”

岑澜并未理会他的挑衅。

月光明亮,微风飘拂,岑澜一袭白衣,眉目似雪。

“你很弱。”岑澜道。

男人的笑意僵在脸上,他眯眼,缓缓收回笑意。

岑澜在回答他上一句问话。

‘本尊为何要听你的话?’

‘你很弱。’

岑澜这老东西……

若不是魔铃被他夺走,花不笑定要和他大开杀戒。

“看来你是不想要你这大弟子活着了?”

魔火在燃烧,以燕淩卿为数不多的灵力作为燃料,成为袭击岑澜的工具。

花不笑不在乎这魔焰是否会对岑澜造成伤害,他只是很喜欢师徒相杀的场面。

“听柳奎遥方才所说的话,你似乎真对本尊的小东西动了心。”

花不笑嘴角勾起,低声道:“岑澜,自己亲自抚养大的弟子,却夺走了心爱之人的初夜,滋味很不好受吧?”

“是不是想手刃了你这欺压师母的孽徒?”

岑澜不作应答,花不笑嗤笑,“本尊知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道修,最忌讳有违人伦道德之事,怕结上孽果。”

“若是你想维护自己的颜面,本尊可以亲自帮你解决这个孽徒,替你杀了他。”

·

气氛死寂。

只剩下魔火燃烧的声音。

燕淩卿的呼吸声微弱,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断了生息,从此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花不笑勾唇,俯视着孤身伫立的男人,眼里的恶毒快意几乎要漫出来。

“魔铃,本座还你。”

男人在这死寂的气氛中缓缓开口,他双指合并,一道符纸凭空出现,朝花不笑飘去。

“生死咒?”花不笑瞥了一眼,微微意动,他抓着燕淩卿的脖颈放松,嗤笑,“你还真肯为你这孽徒花下大手笔。”

花不笑要燕淩卿活着的目的之一就是为了魔铃,既然魔铃可以到手,杀燕淩卿一事……倒也可以稍后推延。

这生死咒涉及天道,一旦违约,皆会被天道斩杀,是最不可能被毁约的契约。

花不笑扫过生死咒上的条例,他轻打响指,黑色的魔力在符纸上添加几条新的条例,刻印自己的姓名,还给岑澜。

添加的几条条例并不过分,岑澜颔首,言语冰冷,“允。”

契约既成。

天道的束缚也随之凝聚在两人身上,在契约的期限内达成契约后,束缚自然会消失。

花不笑将燕淩卿随手抛下了銮舆,岑澜的小纸人立刻将奄奄一息的燕淩卿接住,查看伤势。

衣袖间的纸人还在哭叫,花不笑将小纸人捏出来,语气威胁,“蠢货,你还想见到燕淩卿吧?”

“呜……想、想~见~大~师~兄~”

花不笑挑眉,“听得懂人话?看来小东西修为又恢复了。”

还真是有趣,叶敬酒的修为反复,怕不是柳奎遥之前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已经猜到叶敬酒在什么地方,不需要小纸人的存在。

毕竟这是叶敬酒送给燕淩卿的……礼物啊。

看着总是很碍眼。

“想见燕淩卿?本尊满足你的心愿。”

花不笑勾唇,他伸开手掌,用魔力托着小纸人朝燕淩卿飘去。

岑澜分明已经看出了什么,眼神微动,却也未曾阻止。

呵,他就知道岑澜这老东西,分明也心怀芥蒂。

小纸人天真可爱,什么也不懂,真的以为花不笑要把它送回燕淩卿的身边。

它是叶敬酒捏出的纸人,生来的使命就是保护燕淩卿。

大师兄伤势过重,小纸人比谁都伤心。

“大~师~兄~”它傻乎乎地叫着燕淩卿。

瞳孔本开始涣散的青年,听到它的声音,艰难地朝它看来。

然后大师兄露出了小纸人看不懂的表情。

“不——”

不?

不什么?

小纸人想听完大师兄说的话,但它已经听不见了。

被人笨拙、满怀爱意叠出的纸人,为了保护燕淩卿而生的纸人——

被熊熊燃烧的魔火瞬间烧成了灰烬。

“这是本尊送你的礼物,燕淩卿。”男人慵懒的声音格外愉悦。

“从此以后,叶敬酒送你的纸人,便彻底消失在这世上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